菲律賓總杜特蒂至月底上任滿一周年,這一年來他雖因血腥掃毒、派軍隊鎮壓國內伊斯蘭武裝激進組織、被控在昔日市長任內涉及暗殺和貪腐,而飽受獨裁專制的批評,但民意支持度始終居高不下。究竟這位「亞洲川普」是怎麼辦到的?

 

根據菲律賓獨立民調機構「社會氣象站」(Social WeatherStations)第1季的民意調查,杜特蒂政府的民意支持度高達75%,而不滿意度只有9%,整體而言,支持度比前一季淨增5個百分點。

倫敦金融時報的評論指出,72歲的杜特蒂與美國總統川普有一些相似處,包括兩人年齡相近,脫口而出不加掩飾的個人風格雷同,都乘著民眾對社會問題與經濟現況不滿的民粹主義浪潮而起,也都大爆冷門意外贏得總統大選。

就連面對批評、處理問題的作風也類似。如同川普,杜特蒂善於簡化問題,並堅持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邏輯。這位菲國總統也一樣承諾簡單的解決辦法,碰到不能立竿見影解決的問題(例如掃毒戰爭),就回到同一個論點:問題比他當初想像更複雜。

杜特蒂也已推翻前任者的外交政策,對中國的態度從南海主權爭議激化出的敵意180度大轉彎,轉變成對北京慷慨提供資金與開發協助盛讚不已。

不過,當然兩人也有許多不同點,這也有助於說明亞洲版川普的民間聲望為何保持不墜,美版川普則降到新低。杜特蒂勝選態勢毫無疑問,政敵則四分五裂(杜特蒂是從五位總統候選人中脫穎而出),川普則險勝民主黨籍候選人希拉蕊‧柯林頓。有別於川普是政治素人,杜特蒂擔任納卯市市長長達22年,是經驗豐富的政治交涉老手。

杜特蒂也因為大量運用社群媒體而受益良多,但不同於川普愛在推特(Twitter)發文親上火線,杜特蒂並不自己下海,而是有大批網軍替他大打社群媒體戰,往往迅速有效地讓反對聲浪消音。

杜特蒂打的牌可能引起反效果。掃毒過程中死亡人數遞增、為鎮壓菲國南部伊斯蘭勢力而下令當地戒嚴等,都可能有損他的民望。若中國更強硬主張南海主權,杜特蒂也可能發現,他的核心外交政策與民族主義憤慨起衝突。但至少目前為止,「亞洲川普」的鐵腕施政,對他的高民意支持度毫髮無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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